杭州是中国移动支付的「龙兴之地」,更撬动了中国电子支付20年的沧桑巨变。但快速发展的中国移动支付,却因户籍及金融管理措施的限制,令到访中国的境外人士颇不适应。杭州市文化广电旅游局早前根据大数据预测,亚运会期间,杭州将迎来超过2,000万人次的最为密集的游客潮。杭州亚组委竞赛部部长朱启南亦公布,本届杭州亚运会运动员12,417人,随队官员4,975人,是史上报名人数最多的一次盛会。不过,境外人士在华不能移动支付的窘境在本次亚运会中会有所改观。支付宝及微信支付早前先后宣布可绑定境外银行卡。业内人士建议,在亚运会人员集中地区向境外人士提供相关谘询指导服务,让来华境外人士尽快适应中国移动支付模式。◆文︰香港文汇报记者 王莉 浙江杭州报道 摄︰王莉、浙江传真
「我这里的零钱基本就是给学校的外教们准备的,五毛、一块、十块、五十块的零钱总要备个三五百块。」位于杭州某国际学校附近的超市老板陈先生告诉香港文汇报记者,「学校刚搬来的时候,我看他们拿现金买单都傻眼了,店里一分钱找零都没有。因为我们早就习惯手机支付了,就算七八十岁的老人家来买瓶酱油、买块肥皂也都是手机扫码付款。」
「有一次,一对外教夫妇来我店里想换4块钱硬币坐公车,我翻箱倒柜,愣是凑不齐。最后,还是我用手机帮他们刷了公车费。」杭州的陈先生一边回忆外教夫妇的窘迫一边笑。店家不备零用现金的情况,几乎是中国成熟移动支付环境下的普遍现象。但这为给国人提供日常便捷服务的同时,也令到在华的境外人士「寸步难行」。
羡慕中国朋友随时随地用手机付款
浙江从事外贸生意的澳洲商人Dawid接受采访时表示:「我来中国三年了,特别羡慕中国朋友随时随地都能用手机付款,真的特别方便。而我大部分时候还是只能拿着现金去买东西,有时还会遇到商家没有零钱的情况。」
来自巴基斯坦的李小龙(中文名)也告诉记者,外国人想在中国使用移动支付并不容易。按照此前的相关规定,不管是支付宝还是微信支付都只可以用中国内地手机号码和内地银行卡进行绑定注册,在华工作或生活的外国人也需在各手续与证件全部齐备的情况下才可以申请。而对于一些短期旅华的境外人士而言,这两种硬性条件都不能满足。
畅通境外人士用移动支付「及时雨」
杭州亚运会前期,有调研发现了相关问题,「有些店铺不收现金」、「老板说没有现金可以找付」、「酒店预订网站也没办法用海外信用卡」等。调研还发现,不仅是常居境内的境外人士,大部分短期入境的境外人士或亚运会境外参赛选手,在中国境内也都有小额高频的日常消费需求,因此此番微信和支付宝宣布可绑定畅通境外人士使用移动支付可谓「及时雨」。
事实上,对于提升境外用户支付体验,中国内地的第三方支付机构早在2019年前后就有探索,但由于盈利动力、费率及安全等问题的影响,推进速度相对缓慢。去年10月31日,中国首个「境外个人境内移动支付示范场景」在浙江义乌上线,为如今的「国际版」移动支付奠定基础。
「以后外国游客也能扫码支付就太好了。」杭州计程车司机张智说,「备零钱都还是小事,最麻烦的是有些外国游客他也不熟悉人民币,付钱的时候,停在路边,他要一张张点才能算清楚,语言又不通。很耽误生意。」杭州的陈先生也说,「早就该让国际友人也感受一下我们中国的便捷生活了。」
只是对于收单费率他还有一些疑虑,「我这里那么多外教肯定会用得着,所以也去打听了一下,听说国际版的支付宝收单费率可能要贵一点,大概在0.6%。我们现在正常的扫码收单费率是每笔0.38%。如果能保持一致,那对我们来说就更好了。」不过他也表示,国际版的应用能免去双方很多支付、找零上的麻烦,多花几毛几块钱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