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摇钱树年产值超三亿 销海外逾20国家地区
河南周口市项城市孙店镇汝阳刘村,是著名的「妙笔之乡」。毛笔,这个书写两千多年中华史的工具、文人手中的「利器」,在此产生、延续、衰落,又迎来复活。制作技艺从秦代发明毛笔的刘寅,到今天的代表性传承人刘好勤及其刘姓族人,已是66代。如今的汝阳刘村,不仅呈现出过半村民从事毛笔产业的壮观局面,还产生全国最大的毛笔生产企业。
■图/文:香港文汇报记者
戚红丽 周口报道
因传承人的姓氏及产地原因,汝阳刘村产的毛笔被称为「刘毛笔」。汝阳刘的村民表示,「刘毛笔」也是当地毛笔产业的统称。实际上,不仅仅是孙店镇汝阳刘村,周围的村子,还有孙店镇临近的三店乡、范集乡,乃至上蔡县的杨集镇,都有大量的毛笔从业者。这些地方生产的毛笔,都叫「刘毛笔」。
刘好勤保存着汝阳刘村拆迁前村口的牌子,上面写着:「妙笔之乡汝阳刘」。「村子拆迁前,过半的村民家里有制笔作坊,现在作坊成为公司,有的入驻项城市产业集聚区,有的在市区有了自己的店面。」他说。
制作工序共128道
刘好勤的毛笔加工厂在项城市产业集聚区内。进入厂区首先看到一个将军的雕像,据工人介绍,这是秦朝大将蒙恬。说起毛笔,不得不提蒙恬。汝阳刘的刘姓先祖刘寅是蒙恬军中的文书,当时记录军中事务是用刀在竹简上刻字,费时费力。有一次,蒙恬在军营附近看到一只野兔淹死在石灰池里,突发奇想让刘寅试试能否用兔子尾巴写字。刘寅一试,果然十分方便,后来他把兔毫用麻捆着,扎进竹管里,并不断改进,就有了毛笔。蒙恬死后,刘寅回到家乡即如今的项城市,把毛笔制作技艺传授给了后人。
在车间里,制笔工人展示了毛笔制作的部分工序,「全部下来一共128道。」光是前期选笔毫就包括坐功、选毫、脱脂、去绒、装毛、上毛、挂绒、齐势等工序数十道。根据笔的大小和不同用途,毛笔的笔毫分为羊毫、兔毫、狼毫、獾毫,狼即黄鼠狼,獾则是石獾。
刘好勤进入制笔行业至今已43年,对于毫的选择,以羊为例,他对于什么季节、羊的哪个部位、适合做什么笔已了如指掌。「6个月大尚未交配的公山羊,毛发最好。」这些毛发价格不菲,需要去民间收购,负责采购的工人说,一斤羊毫价格是3.8万元(人民币,下同)。
从业人员逾五千
随着现代书写工具的改变,毛笔已变为收藏品。目前,「刘毛笔」的主要使用对象是书法学习班、书画界人士。此外,成套毛笔也能作为礼物送朋友。刘好勤表示,将毛笔作为礼物,可以显示出文化和品位。订制销售,在「刘毛笔」整个市场中占比巨大。最贵的一次订制,一套笔六支,加上礼盒和砚台,卖出68万元,「那是国内的一个商人送给某外国总理的礼物,后来又有一个商人以同样的价格买了一套,也是送给外国元首。」
根据项城市的统计,上世纪70年代,孙店镇及周边有上万人从事毛笔生产与销售,汝阳刘村也成为了巨大的毛笔交易市场。80年代,私营性质的制笔厂纷纷出现,孙店镇制笔专业户达579户1,450人,年产各种毛笔1,400万支,年产值70万元,其中就有刘好连、刘家祥、刘长德、刘好善等刘姓族人共同出资筹建的汝阳刘大队制笔厂。在大队制笔厂的基础上,几经衰落与复兴,刘好勤的项城市汝阳刘笔业进入项城市产业集聚区已经有八年,占地2万平方米,是全国最大的毛笔生产企业。
据项城市宣传部门介绍,目前,汝阳刘村及附近的几个村庄从事毛笔生产的专业户有1,250多户,从业人员5,000多人,年实现总产值3.2亿元,上缴利税3,600万元。单是项城市汝阳刘笔业一个企业,每年就生产100多个品种和规格的毛笔,销售额超3,000万,产品远销韩国、日本、法国、美国、东南亚等20多个国家和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