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好漆艺,最重要的是需耐得住寂寞。」夏立军语重心长地说,想要让漆器最终呈现出「平、光、亮」的效果,全靠反覆打磨。「一件作品打磨几十遍不在话下,再简单的作品想要完美呈现出来至少需要两个月。」
制作漆器首先要制作胎体,用木头或石膏制作成形后,在上面裱夏布(麻布),待阴干后刮涂8遍至13遍质地由粗到细的用大漆和瓦灰混合的漆灰,将布面纹理填平,每刮一遍都需要经过阴干、打磨,如此往复,直致胎体平整光滑,再施以4遍至6遍天然大漆做底漆,阴干后打磨呈亚光状态,胎体才算做好。
「而这只算第一步」,夏立军笑道,后面还包括将设计好的画纸拓稿,通过彩绘、晕金、镶嵌等技法做出想要的装饰和纹饰。待图案效果完成后,就要用多种规格的水砂纸,质地由粗到细进行反覆多次打磨,直至达到最终的呈现效果。
「最考验人的就是打磨。」夏立军说,要把厚度为1毫米的蛋壳镶嵌作品完全推平,需要重复「上漆-阴干-打磨」这一流程至少40遍。「细一些的砂纸女孩子都可以拿来洗脸,但打磨漆器却依然会留有划痕。」因此,还要再用更细腻的揩清漆和专用粉填补细微划痕并推光,让大漆呈现出细腻油润、沉稳大气的效果。
双手疤痕 「不负千年技艺」
因频繁打磨漆器,夏立军那双布满新旧刻刀划痕的手,指肚泛白,手指两侧细小的毛刺翻卷,万般粗糙。「我们要做的是精品,只有这样反覆仔细打磨出来的作品才能过我们自己这一关,才能不负于这门传承了千年的珍贵技艺。」夏立军无比郑重地说。 ■香港文汇报记者 吴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