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诗巫24日讯)诗巫港主黄乃裳下南洋来到诗巫时所使用的皮箱,于1904年离开诗巫后,周转中国、台湾及澳洲,最后由其孙子黄贤檥委托砂拉越华族文化协会会长刘伯举从澳洲带回诗巫,如今已然安放在世界福州十邑文物馆内。
这个老皮箱原为黄乃裳夫人钱氏的嫁妆,在黄家经历了7代人仍旧完好的保留着,在第三代主人,即黄贤檥于今年7月毅然决定把该皮箱捐给世界福州十邑文物馆,并于8月份在墨尔本将该皮箱移交给刘伯举。黄贤檥于9月7日与世长辞,并于14日下葬。
黄乃裳曾孙女黄碧涵,也是黄贤檥的大女儿于本月21日为这皮箱写了一篇文章,道尽了这个皮箱124年岁月的痕迹,这篇文章便是《一个锁不住的秘密》。
同时,世界福州十邑文物馆也收到一个有130多年历史的锁头,也是当年用来上锁这个老皮箱,不仅可以完美的锁住老皮箱,而且还可以正常使用。
《一个锁不住的秘密》
我是一个124岁的高龄老人,看起来像一个皮箱,其实我是有灵有魂的历史文献。尝尽了人世间的辛酸苦乐,在乱世中逃难,兵荒马乱,逃过日本轰炸,逃过共产党。
我诞生于1895年,我以钱家闺女的嫁妆身份出现,陪着我的主人18岁的钱家闺女由闽清十五都,嫁到到闽清六都黄乃裳家。由钱家千金的洞房花烛夜起,见证了黄家七代的历史。 第一件事,也是我主人一生一世永远感谢丈夫的,就是他叫我主人赶快解除裹小脚的常规。从此解放了我的一生。
接下来的日子,镜头就像电影一样的流过我眼前。
我的生命有血有泪,我1901年下过南洋,在诗巫住了3年。1904年, 回到我的家乡福州。
1924年丈夫黄乃裳突然过世,为了孩子天塌下来,还是要顶。1934年与第七个儿子黄育傥在福州市天鹅坊住,我的孙子黄贤檥才3岁。1939年开始逃难日本抗战,1947年由北京小女儿黄伍琼家回到七儿子家,1949年与他们全家再次逃难–从上海到台湾,随着国防医学院的包船安达轮到台北。
我的主人一直都和七儿子黄育傥一家人住, 每年立夏黄育傥的媳妇林鼎姜女士就会挑一个艳阳天,把我的内脏夏天衣服拿出来换成冬天的衣服收到的肚子里。立冬时又把冬衣取出换成夏衣在我肚子里。开箱关厢,数十年如一日。春来秋去。我主人也在1970年,以94岁高寿在台北往生了。她的媳妇林鼎姜女士就成了我的新主人。
在1973年我又漂洋过海的随着我的主人黄育傥和林鼎姜女士到澳大利亚墨尔本定居。
又过了19个春夏秋冬,我的第二个女主人在1992年,去世了,她的儿子黄贤檥就成了我第三个主人。
2019年 7月,在墨尔本,黄贤檥医师决定把我经过刘伯举乡长,捐献给诗巫福州公会的历史文物馆,我这次是从墨尔本,坐飞机回到了100多年不见的诗巫。黄贤檥去年2018年访问诗巫后曾经写过一篇“希望我不是最后一次回家”。 很不幸的,黄贤檥医师在9月7日与世长辞,我,是代表他回到诗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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